看来,她是出来了。
瞧钱氏的面色便知道生病了,旁边钱老疤还在大喊大叫:“钱?我哪有钱啊?大姐,你当年就给我留了二十两银子,早就花没了!”
钱氏瞪着钱老疤:“我不是说替我好好保管吗?谁让你花钱了。”
钱老疤理直气壮:“那我不得打点狱卒,否则人家欺负你怎么办,还有啊,我娶媳妇也得花钱啊,大姐,我说你就别闹了,我给你找的这户人家缺洗夜壶的婆子,你去之后供吃供住,每个月还有钱拿,多好啊。”
“你个没良心的,枉我对你掏心掏肺!”
钱氏尖叫着上前抓钱老疤,俩姐弟撕扯起来,钱氏不敌钱老疤,被压在身下打,她咳嗽不止。
唐丝丝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马车远去,只能听见钱氏的嚎叫声。
……
“小丫头,今天怎么心不在焉?”
徐老先生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结束这场厮杀。
“是有点事情,想向先生请教。”
“哦?”徐老先生来兴趣了,“莫不是又关于你的长黎哥哥?”
唐丝丝被逗的有些羞,守在一旁的青竹见状上前倒茶,唐丝丝接着喝茶恢复如常,放下茶盏,说道:
“先生,都说医者父母心,可是我做不到,怎么办?”
唐丝丝看出钱氏得了重病,若是不治疗,怕是命不久矣。
之前她义诊,总有百姓夸她,说她心肠好。
对于陌生人,唐丝丝可以给他看诊,但面对钱氏,她完全不想施以援手,甚至觉得她活该。
唐丝丝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对不对,想求助于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