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下,傅长黎起身下车,扔下一句:“你最好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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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房间里,永安侯夫妇正在说话。
赵樱兰劝了永安侯许久,想让他留在京城,不要去边关那等苦寒之地,但永安侯没同意。
“现在冬日荒凉,边关安稳是因为敌人的马不肥,等一场春雨过后,他们就会时不时的骚动,唯有镇压,才能让其安分下来。”
永安侯打算明日就启程前往边关,快马加鞭的赶路,一月有余便能到。
可是赵樱兰不想这样,“你身上的伤还少吗?难道非要让我提心吊胆吗?”
永安侯坚持,赵樱兰也不退让,屋内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
门口,原本想要进去的傅家兄弟,默契的没出声,各自离开了。
傅长黎脚步沉重的回到自己院子,福海见他去取剑,便手脚麻利又挂了几盏灯笼在檐下。
果然,傅长黎拿着剑出来,少年身姿利落,脚步轻盈,身法灵活,就算不懂剑术的福海也看懂傅长黎是个中高手。
一个时辰后,面带薄汗的少年回到室内,将长剑擦拭干净后才挂回去。
等热水洗澡的功夫,他拿出书架上的舆图,泛黄的牛皮纸上记载着大历朝的疆土,修长的手指落在边关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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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十五,整个年节才算真正的结束。
唐丝丝原本是很高兴的,已经习惯日日早起去读书,但没过多久,她就不开心了。
出了正月后,天气转暖,不过夜里还是得烧炕,坐在炕上吃饭暖和和的,让人昏昏欲睡。
唐丝丝耷拉着小脸,动作僵硬的往嘴里添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