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傅长黎颇为无奈,他来并不是兴师问罪。少年止住赵樱兰的话匣子,说了些旁的转移话题。
“再有几日就回京,母亲要和我一道回去吗?”
“那是自然,出来许久,得回去了。”母子俩说了一会后,傅长黎起身告辞离开。
赵樱兰及时叫住他:“长黎。”
傅长黎回过头,赵樱兰的眼神里带了别样意味:“最近天天往外跑,是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傅长黎面不改色的撒谎。
赵樱兰道:“年底你父亲就会回来了,他受了伤身体大不如从前,到时候我让他和圣上请命,留在京城不去边关了。”
经历去年冬日的恶战,大历朝周边的小国还算安分,不少小国对大历朝俯首称臣,就算有动荡也不会危及根本,所以宫里那位十有八九会同意。
而且永安侯立了功劳,圣上多多少少要顾及颜面,暂时不会动侯府。不过时间久了,难说。
赵樱兰又怎么会想不到这?她接着道:“如今你已经十五岁了,今年下场参试,若你和长明争气,照样能让傅家光宗耀祖。”
有那么一瞬,傅长黎以为她知道自己去拜师了。但想想,这套说辞从小就有,赵樱兰就是不肯让他习武,两兄弟以后必须当文官。
可京城遍地是官,哪有那么好出头?唯有军功,是一条通天径。
“嗯。”傅长黎垂下眸子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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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主院之后,傅长黎没回自己院子,他漫无目的的走着,路上时不时有人喊一声世子,傅长黎没什么表情。
日下西山,院子里亮起点点烛火。
傅长黎踩着微弱的光晕回去,离得老远,瞧见门口晃荡着一个小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