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炎说,“以为是人贩子拐跑了,我就一条街一条街的找,一年一年的各处跑,盼着哪天在街上碰见个小女娃,她哭着跑过来叫我大哥。”
可没有,没有妹妹的任何消息。
后来,阿炎才知道妹妹让蛮族人掳走了,他们用妹妹威胁他做事。
“义哥,”阿炎受了军棍,爬过来的时候,屁股上血液变成了黑色,衣裳破烂,能瞧见里面的肉也在溃烂。
“我后悔了,义哥。”
他爬过来之后,刘义拽着他的手,再也忍不住哭了。
“你好傻啊阿炎,你……”
刘义说不出话,事已至此,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呢,谁也救不了阿炎了。
“是,是我的不对,”阿炎像是身体虚弱,说一句话就要停下喘口气,“我不该叛国做内奸,但我最后悔的是,那天小兰说去山上采药,我怎么就没跟着去。”
悔意像是一把钝刀。
但依然能刺的阿炎心脏血肉模糊,疼的他想呐喊。
“如果那天我跟着一起,说不定我们晚上可以照常回家,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阿炎哭了,流下的泪是掺着血,两道泪痕往下流,痛不欲生。
“我恨他们,可是我想要救妹妹啊。”
顿了顿,阿炎抬头问刘义,“义哥,你说我妹妹现在在哪,她过的怎么样?”
那日傅长黎说的很明白,妹妹小兰说不定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刘义也这样觉得,但他张口说道:“她会好好的,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