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开什么玩笑!

谁敢如此诅咒朝廷亲王!

沂王大步上前,便要将布告栏上的那份讣告撕下,不想却被守在一边的两个士卒拦下。

见他衣冠楚楚,不似平头百姓,只将人推开,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便作了罢。

沂王哪里肯善罢甘休?

不过经此一事,他原本有些发烫的头脑却也清醒过来,当下不再上前,改换姿势,负手而立:“好叫你二人知道,本王便是当今天子的第八子沂王!你们是受了什么人的蒙骗,居然敢在这里张贴本王身故的假消息?还不速速通禀,叫你们府中主官前来回话!”

那两名士卒听得这消息,着实惊住,上下打量一下面前人的形容气度,到底不敢放肆,留下一人守在这儿,另一人飞快的往官署中去通禀。

不多时,便有一身着官袍、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协同一队士卒前来。

沂王瞟了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

因为来人穿的,是七品的武官官服。

他心下大为恼火,向那稍稍面善些的传话士卒道:“你难道没有告诉他们本王的身份?本地知府居然只叫这么个芝麻小官前来迎接,他的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这句话落地,那士卒还没吭声,武官便已经近了前,袖子随手一撸,继而抬手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怎么敢在官署前对本地知府如此口出恶言?好大的胆子!”

沂王猝不及防,脚下趔趄几下,好悬没有栽倒在地!

平心而论,那一巴掌的力气虽大,但并不算很疼,然而对于他这样习惯了俯视别人的天潢贵胄来说,那种当众为人所辱的羞愤感是要远胜过肢体上的痛苦的。

沂王最开始的反应是呆住,继而盛怒不已:“你这混账,居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