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法叫李方妍眼睛一亮。

紧接着,便听李四郎道:“戎人不可能把占领区的人全都杀光,不然他们去奴役谁?而他们所抢到的钱,最终还是要用来交易的——他们手里的钱太多,就容易虚,这会儿越是往北,金银钱帛兑换东西的比率该就越低,或许我们可以从您前不久刚发行的南都通宝来做文章,只要操作得当,就能轻而易举的收割他们!”

李方妍用一种几乎可以被称为欣赏的目光注视着李四郎,在这个时代能够轻松想通这一点的,说是奇才也不为过了!

李元达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六郎,你怎么看?”

蒋英茜的夫婿、从前的李五郎面露茫然:“啊?我吗?六郎?”

李平干咳一声,低低的告诉他:“日前,父亲又认下了一位义子,此时正戍守在外,想来明日就能与你相见了……”

李六郎:“……”

家人们谁懂啊,实时排名又掉了!

李六郎稍显瑟缩的开了口:“如今天下动荡,逃难往南都去的人委实不少,先前许先生也曾正式的提交了勘察文书——南都已经不堪重负了。”

“是以儿子打算跟您商议,迁移南都百姓北上,填充相对空白的地方——这也有利于恢复生产。”

蒋英茜适时的说了一句:“只怕南都旧人故土难离,新人又有所畏惧,唯恐战火再度烧身。”

李六郎显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当即道:“所以移民之事,要配合授田一起来做!”

蒋英茜微微一笑,遂不再言语。

倒是一直以来存在感不高的李方容怯怯的开了口:“日前我同姑姑在南都整理从前的书籍,期间也得了几本北边的县志,其中多有褒赞贞妇守节之说,又因为官府的褒赞和免税等政令,以至于守节之事蔚然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