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州之事初步平定之后,建州节度使席荫协同建州尹宋延钊一处往南都去拜见李元达,既是致歉,也是请辞。

席荫神色萎靡:“我近来夜里总难安枕,对于公务,更是无能为力,此后便远离是非,只管做个富贵闲人了……”

对于席荫,李元达并没有挽留的意思——这家伙识时务归识时务,但是办事能力真的一般,不然也不会怀抱着建州这只能下金蛋的母鸡,还把日子过成现在这样。

只是对方如此乖觉,作为交换,他也很乐意给予对方一些恩惠:“听闻席兄家中有一女,极贤淑……”

席荫立马就支棱起来了:“若能在您门内侍奉,是此女的福气……”

“卧槽!”李元达给惊了一下:“我把他当兄弟,他想给我当岳父!”

然后赶紧告诉他:“犬子尚未娶妻,能得席氏妇,是他的福气。”

李约这会儿还没娶妻,就定给他了,作为第一个投向南都的节度使势力,许一个未来皇子妃的身份过去,也是千金买马骨。

“啊……”

席荫稍显失落,但总归还是高兴的:“既如此,便有赖节度使主持了。”

他之后,宋延钊也主动请辞:“老朽年迈,又在建州多年,后辈学生甚多,只怕也不宜继续身居高位了……”

李元达真心实意的挽留他:“如今建州只是初步平定,还是需要一个知根知底、威望深重的人来做定海神针,除了宋先生,我还真是找不出这么个人……”

然而宋延钊也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请辞。

他上了年纪,辅佐主公辅佐的丢了基业,一把年纪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实在已经很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