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道:“问题从来都是有的,即便贤名如尧,不也有丹朱那样的不肖之子?尧都有不足之处,更何况是我,过而能改,便是善莫大焉了。”

钱梅吉心悦诚服:“是,侄媳知道了。”

此事就此敲定,又议了其余几件事,她才状若不经意似的道:“说起来,这回能请到王先生为您效命,还要多谢平哥儿才是,要不是他机缘巧合遇见了王先生,还帮了他们一家子,只怕王先生是不会这么容易就点头的。”

李元达对于她的意图心知肚明,只是乐得顺水推舟:“就是从前亲兵考核拿了第一的那个李平?”

“正是,”钱梅吉顺嘴给李平拉了拉亲戚:“是三房的一支,论起来,也该称呼您一声伯父。”

李元达马上叫人把他的名字记在屏风上:“把我从前用的那把弓赐给他,三天后我要协同各方使臣出城打猎,叫他一起去!”

钱梅吉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去,她手头上的事情多着呢,也是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

她离开之后,许景亨从书房一侧的屏风后出来,透过窗户觑了眼钱梅吉远去的背影,哼笑道:“这好消息送过去,平公子该摆酒谢咱们钱太太才是。”

李元达瞥了他一眼:“难道你以为钱氏会为此专程去送个消息?”

那不免落了下乘,倒像是去表功了。

事成之后,李平自然感激,何必白费腿脚。

许景亨面露怫然,不悦道:“跟你说话真没意思!”

李元达没理会他,转而就翻开了案上的文书,空间里边刘彻很自信的开始倒数:“三,二……”

最后那个“一”还没出来,许景亨已经完成自己的情绪调节,很自然的切开了新的话题:“听说窦家的十一公子往钱家去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