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神色为之滞住,难辨喜怒的看着他,不曾言语。

刘进见状,不由得出声替这位向来温文的九叔圆场:“祖父,向来都说九叔是守礼君子,今日听九叔言辞,果然如此。”

皇帝冷笑一声,看他一眼,道:“只可惜世间之事,多得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说完,看也不看其余人,一伸手,便有内侍将他搀扶起来。

其余几人见状,赶忙起身,皇帝却没有分半个眼神给他们,拂袖而去。

刘进为此有些忐忑,下意识去看父亲神色。

刘彻反而仍旧是从前神态,甚至于含笑宽抚九皇子:“父皇大抵是有些喝多了,才说的重了些,九弟不要介怀。”

九皇子莞尔道:“多谢大哥,我明白的。”

就此辞别,各自还宫。

这会儿皇帝不在,空间里其余几个人终于可以畅所欲言了。

朱元璋痛快的舒了口气,又有些疲乏的道:“你爹他咋这么精神,搞了这么一场还不累,要来第二场?!”

李元达道:“这说明登命在于运动,主打的就是一个周而复始!”

“……”一句话把李世民跟嬴政都给干沉默了。

刘彻却不似先前那般轻松,摸着下颌,略有些蹙眉的道:“不过我瞧着,他这局戏只怕很难继续唱下去了。”

几人齐齐一怔:“哎?”

到第二日,九皇子便正式上疏,请求就藩。

接近成年的皇子请求离开长安,去往自己的封地,在本朝是绝对的政治正确,即便是天子,也说不出二话来。

可也正是因此,才更叫皇帝愤怒。

他知道儿子知道自己的意图,所以才会用就藩来含蓄的表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