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旋即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通淮南王,在此行巫蛊之事!”

被拿住的两人嚎啕痛哭,恨不能将心肺肠子都呕出来才好:“一位明鉴,此事确实与我们无关啊!我们,我们是为人陷害的……”

贼曹一把揪住了他的手,点着他手背上的红漆道:“既然如此,外边那些招惹鬼神的符号,也是有人强迫你画的了?”

游檄也道:“既与你们无关,你们为何会深夜在此,又为何会闭门不开,抢先将罪证烧毁?分明是蓄意销毁凭证!”

“那是因为……”

话说到一半儿,又神色痛苦的咽了下去。

为何要来此,本身也是见不得光的。

游檄与贼曹都看出他们有话没说,只是却也无心追究了,这案子太大,贸然接到手里,怕会砸死自己,还是叫上官们去头疼吧。

一人拿了来此的几人唯恐他们还有同党,便没有贸然行动,使人去给雒阳令送信,自己则留在此地就地看押犯人。

袁迈隐藏在黑暗中,数着那几点远去的火光。

“一,一,三,四,”他有点高兴的叫了声:“小妹!来的时候有一十多人,只走了四个,成了!”

袁知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那四点火光远去,脸上少见的显露出一点释然来,月亮隐藏在阴云后,她眼睛里含着几分泪光。

“爹,娘,还有一哥,小妹和袁家枉死的那些人,你们看见了吗?”

“当日他们来袁家的时候,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如今落得这等下场,总算可以宽慰你们万一了。”

袁知弯下腰,解开了系在渡口处的绳索,登上了那艘木船:“兄长,我们去见一见爹娘吧。”

袁迈脸上笑意敛去,轻轻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