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先前立太孙时,就数四皇孙最小,却立了他。

当娘的脑子清醒,儿子大抵也不会差……

解侍郎出了前堂,就见谢宇宁打旁边院子跑过去,脚下生风,满脸兴奋。

这是在替叔父摆脱掉了刘氏母女高兴吗?

一边儿从京师出来的天子侍从悄悄告诉他:“皇爷喜欢这小子,点了他同行。”

这可是极高的殊荣了。

虽然没有官位,可但凡能沾上天子近臣的边儿,谁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在此之后,哪怕是都指挥使和都指挥同知这样二品和从二品的高官,见到谢家叔父怕也要客气几分。

人家嫡亲的侄子,是天子面前的人呢!

解侍郎也很喜欢谢宇宁。

在朝堂里浸淫的久了,见到的沉得住气的老狐狸越多,就越喜欢这种纯粹的、不为利益所驱动的少年意气。

或许不够聪明,或许有些莽撞,但胜在足够真。

解侍郎心绪松快的出了门,就见一行飞骑打面前经过,尘土飞扬。

他侧过身去,举起袖子掩住口鼻,却在目光偏移的时候瞧见了马匹身上悬挂的标志。

是来自京城的八百里加急。

出什么事了?

侍奉皇帝的近侍们见状都知道不好——皇帝一旦受到刺激就要发癫,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皆避之不及。

反倒是解侍郎,不仅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主动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