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淡淡一笑,倒也没有过多纠结此事:“或许吧。”

……

晚上尚有宫宴,朱棣吃了个半饱,便乖乖的停了嘴。

宫人送了巾帕过来与他擦嘴,他接到手里抹了把脸,却听殿外有宫人唱喏:“燕王、燕王妃到——”

朱棣好悬没把手里边的巾帕惊掉。

怎么,他到这儿来了,这个世界还会有另一个燕王、另一位燕王妃吗?!

从叔侄之礼,他起身到祖母旁边迎候,不多时,便见一个正当及冠之年的魁梧青年大步流星而来,着亲王服制,神采奕奕。

与之同行的是个形容端丽的少妇,约莫比他要小几岁的样子,并不是顶尖的漂亮,眉宇间的书卷气,却给她平添几分秀逸。

与前世的他和妻子有几分相似,却也不是全然相同。

朱棣的心落到了实处,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的松了口气,又近前去向燕王夫妇行礼。

“堂弟怎么没来?”

燕王妃轻叹口气:“那孩子咳嗽才刚好,怕见风,就留在家里了。”

又很娴熟的问他:“英哥儿如今在读什么书,有何进益?”

段皇后一边同儿子叙话,一边提点孙儿:“你叔母未出阁时,便有女诸生的美誉,让她指点你一二,便受益不尽了!”

朱棣不由得微露囧色——亲戚见面,三句话没说完就问功课,这样不好,不好。

小孩儿就该有小孩儿的惬意嘛。

于是那边段皇后与燕王闲谈,他则怀着一点恶作剧的心思,同燕王妃扯皮。

燕王妃问:“蒙书都学完了,来日可有什么打算?”

朱棣抄着手:“得找个空,到围场去打兔子。”

燕王妃:“我可不是问这个,是问你的学业,再之后要学《论语》吗?”

朱棣抄着手:“再之后得找个空,到围场去打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