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翠翠却无心去听这些废话:“原因找到了,这案子是不是也该仔细查查了?看咱们家到底是进了外贼,还是出了内鬼!”

邬二郎脸上半分血色都没有,思忖几瞬,难以置信的看向妻子秦氏。

秦氏被他看得寒毛倒竖,再见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自己身上,当即道:“与我有什么干系?难道你以为这是我做的吗?!”

九公主淡淡道:“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只是弟妹,先前一直不都是你跳得最厉害吗?母亲卧病之后,也是你打着宗妇的旗号把控府中中馈大事,人员进出、内外采买,都得经过你的手啊。”

秦氏怒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怎么可能对婆母下毒?我有什么必要做这种事?!”

九公主哼了声,不咸不淡道:“可是我记得,弟妹早就对母亲看重翠翠夫妻俩心怀不满,甚至因此几次被母亲训斥,不是吗?”

秦氏脸上且青且白,好半晌没说出话来,再看自己的丈夫也是眼眶通红,满面愠色的看着自己,喉咙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我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我就不能有自己的诉求和偏颇吗?”

她一指邬翠翠,恨声道:“你是舅姑的心头肉,万事依从,我难道就不是我爹娘的掌上明珠?你强逼着魏王世子娶了你,天子降旨,好不风光,可是就为了妹妹不能越过兄长,连带着我的婚期都要被迫提前一年,我就这么草草的嫁了过来,我难道不该恨你?!”

邬翠翠为之无言,半晌之后,终于道:“那时候我年少轻狂……的确是我对不住你,如果嫂嫂不忿,我可以当众向你磕头赔罪,但这绝对不是你在府中对其余人作恶的理由。”

“作恶?我能作什么恶?”

秦氏有些嘲弄的笑了一下:“我算计这,算计那,难道都是为了我自己?大嫂虽然没了丈夫,却仍旧有父兄在世,但凡皇朝不倒,总有她的栖身之地,我们这一家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