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以尽心罢了。

办完这件事情,邬翠翠便回了家,李峤在房中看书,邬翠翠便在旁边做些针线,替他打了个络子系在腰间。

这夫妻俩成婚之后,倒少有这样长久相处的时候,一时之间,邬翠翠倒不知是该怨恨新帝设计惩处丈夫,还是该感激他给自己创造了这样一个良机了。

就这么过了六七日,夫妻二人如常用了午膳,李峤正要往书房去翻书,却听厅外脚步匆匆,往来甚急。

“将军,出大事了——”

入门之后见得邬翠翠也在,脸上的急色不由得一凝,后边的话生给咽下去了。

邬翠翠见状心头便是一个咯噔,已然有了不祥预感,脚下先自添了几分踉跄。

李峤扶住她的手臂,她强撑着,颤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报信的侍从小心翼翼的道:“夫人,您请节哀,邬家夫人午前过身了……”

邬家夫人午前过身了……

阿娘——死了?!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父兄身亡之后,邬翠翠第一次如此失态:“胡说八道!”

她厉声道:“先前太医诊脉,都说阿娘身体转好,我眼见着阿娘气色也好了才回来的,怎么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