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

嬴政烦不胜烦:“夭寿了,到底有没有人来管管啊!”

刘彻笑了笑,又继续说:“但是也绝对不能不答应。”

“如果我断然拒绝,那我跟天子之间的信任就完蛋了,以我对老登的理解,他是绝对会当场发飙然后争取把我一波儿带走的——那么别忘了,居岩关这一万三千送嫁的将士,都是从京营里选的,他们的父母妻儿,全都在京城,天子打从派他们出来,就留着后手呢!”

“所以说呢,要犹犹豫豫的答应。”

“营造一种虽然我很为难,也的确不太想这么做,但是为了我那敬爱的祖父,我愿意去做的氛围感……”

说着,他迟疑着同近臣开了口:“常言道百善孝为首,百孝顺为先,天子既然有所吩咐,我焉有不从之理?且给我些时间安排,午后便启程回京……”

唐佐不由得叫了声:“公主!”

那近臣却奇异的替镇国公主松了口气,遵从天子的吩咐,将他的话告知镇国公主:“不过陛下又说,家事再大也大不过国事,北关此时还离不开您,给东宫议定谥号的事情自有他来做主,您便暂且留在北关主持大局吧。”

刘彻先是一怔,继而又是一惊,然后微露喜色,最后又有些涩然,硬生生揉出来一种心内五味俱全府复杂情感来。

嬴政点评了一句:“没有丝毫感情,全是技巧。”

……

待到那一行天使离开此处,谢殊才发觉自己手心里都是汗,再去看身边人的脸色,却发觉自己的情状大抵还是好的。

他有些担忧的看向外甥:“公主……”

刘彻的面色尤且有些苍白,却还是笑着安抚众人:“好了,都过去了。”

她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不会再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