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冲:“???”

你没事吧圣上?

你这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

抬头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雾草,好真实的红着眼眶——你真的信啊!

柳太傅听他说到最后,声音里边都透着几分泪意,心下恻然,下意识就要紧随严冲之后出列,却在触及到天子的目光之后随之停住。

李元达央求的看着他,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柳太傅暗叹口气,到底没有开口。

等离开了御书房,严冲叫住了他,长吁短叹道:“这可如何是好?如若不趁着这个大好时机置雍王于死地,待他死灰复燃,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柳太傅也是神色凝重:“是啊,当今圣上还在的时候倒是还好,作为兄长,总能够压制得住他,可是若有个万一……后继的天子,还能压制得住这个野心勃勃的皇叔吗?”

严冲心烦意乱道:“偏生圣上顾惜兄弟之情,将雍王护的死死的,我们总不能假传圣旨将他赐死吧?”

柳太傅听到此处,却是眼睛一亮。

他猛地抓住了严冲的手臂。

严冲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柳兄,可不敢如此妄为!假传圣旨是要灭九族的大罪!”

柳太傅却失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如此冒失。”

又低声道:“何妨效法昔年文帝杀舅,使人往诏狱去哭雍王,若成,则此祸端死,若不成,则污名已全,此后此贼终不敢复有不忠之念!”

严冲豁然开朗:“正该如此!”

……

严冲前脚使百官往诏狱去哭雍王,后脚便有人往御书房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