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湛久未相见的昔日同窗往邢国公府去拜会他,说起此事,便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那个曹阳,就跟一条疯狗似的,四处呲着牙咬人!”

“安国,你还不知道吧?”

同窗脸上显露出嘲弄与妒恨的神色来:“这段时间以来,曹府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百官勋贵争先恐后的去给他送礼,只恐被他构陷下狱,只这旬月之间,他就疯狂敛财近百万两!”

饶是苏湛也不禁为这数字咋舌:“百万两?!”

整个邢国公府掂量掂量,大抵也就是这些家资了。

要知道,这可是苏家先祖几代积累下来的啊!

同窗冷哼道:“简直肥死他了!”

又叹息着感慨道:“可恨圣明天子为小人所蔽,竟不曾分辩出这奸臣秉性,安国,你得天子看重,若哪一日进宫见了陛下,必然要叫陛下知道,曹阳那小人是如何在宫外横征暴敛、胡作非为的!”

苏湛眉头微皱,却不急于应声。

他这个人,越是能在天子面前说得上话,便越是不能随便言语。

事情未明之前,便在天子面前妄下定论,既对当事之人不公,也有阻碍天子视听公允之嫌。

故而此时虽被同窗殷殷注视着,他却也不肯轻易应允,只说:“待我亲自查验之后,自然会有所行为。”

同窗今日来此,本也是怀抱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的想法,这会儿见枣儿没打着,虽心有悻悻,但到底不敢过多纠缠,又与之寒暄几句,终于起身告辞。

这边出了邢国公府的门,那边就被黑衣卫的人拦住了:“劳驾,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