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又回到阳台,继续收拾一地的碎玻璃。一边收拾,一边暗暗骂自己傻X二百五。

收拾完了,我将碎玻璃装进空塑料袋扎紧,贴上“有玻璃,小心扎到!”的字条,回房间躺到床上,接着狠狠骂自己傻X。

骂着骂着,我就睡着了。

开始换芸姐在我的耳边说话,梦里的她一次又一次地呼唤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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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翅膀的位置

星期一是最漫长无聊的日子。从小到大,我一直都这么觉得。

只有偶尔遇上调休,星期一和周末的面目混杂在一起,安分得像一个拖长的尾音时,烦躁才会消去一点。

而这个星期一,我甚至要忘了这个日期本身所带来的烦躁感。我只想着芸姐。

甚至为了她翘掉了这一天的班。

于是,长久以来“星期一不上班”的愿望终于成真。但我却顾不得欢呼雀跃。

我只想着芸姐。

星期一一早,我像打包厌学儿童送去学校一样,催着芸姐去医院检查下伤口。

芸姐一边摇头,一边抬起脚,展示自己包扎的高超技术。

她讲到自己小时候打群架,打完了从背包里掏出药水和绷带,给自己和同伙们上完药,接着打。对方阵营有几个小伙子疼得直歪嘴,实在受不了,找芸姐借药水,借的人多了,后来大家都渐渐忘了打架这回事。

阿杰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听着母亲的光辉事迹。

芸姐倒是不避讳,轻轻拍了下阿杰的后脑勺:“林冬杰,打架很疼,不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