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场所有人都离开后,已经支撑到极点的庭筠将青鸾插进土中,握着它缓慢地跌坐在地,脑中昏昏沉沉的,感觉是失血过多的原因。

然后就感觉尾巴被轻柔地抬起,介嗔痴从里面探出头来,一只尾巴还圈挂在他左肩,他的脸红的似火烧云,眼神迷离地沾带着水泽,就那么盯住庭筠,像是瘾君子瞧见了罂粟。

庭筠咬牙将兽形飞快收回,“你

话还没骂出口人就往后晕了过去。

跌入那个怀抱而昏睡过去之前,庭筠只来得及底递出那张传送符。

已经不记得是多少次受伤然后醒来,庭筠将事情经过半真半假地复述给了来询问的狐族狱官,见他问到最后沉默下来,庭筠抿了一口热茶,问道:“怎么了?是还有什么疑问吗?

“啊不不,不是。“狱官连忙否认,“你才刚醒,还不知道吧?那个虺蛇,已经死了。

庭筠垂下眼帘,抬眼却是一副惊讶的模样:“死了?不可能啊,说要活口,我就没下死手的。

“啊不不,不是。狱官再度重复了上一句话,“与安筠少主你无关,他当时被押送到狱中,我们还派了专门的医师去救治,本来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但过了些时辰,不知怎么的,他的妖力就开始疯狂流失,且完全没办法阻止。就像是,自发性地被吞噬去哪里了一般

庭筠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杯沿。

念在她受伤,所以是狱官上门来例行问话的,他把一切都整理好后,也就很快离开了。

而在他走后,幽夫人清退了所有在殿内侍奉的仆从,坐在庭筠身旁后,甚至开了隔绝的结界。

什么重要的事要这么防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