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确定自己没有眼花。
就在庭筠想出手威胁明释把它取出时,他面前金光化作流线,没入庭筠额心,她眼中虚空了一瞬,随后身形踉跄了下,再次看向明释时,却重复了自己刚才的话。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恕我先行告辞。
跨过门槛时,她背影停顿了一下,低声道:“珍重。
明释双手合十,对着少女行了郑重的佛礼。
窗边风声萧瑟,树叶和宝牒摩擦的莎莎声忽远忽近。
打开禅房的侧门,便是寺中那株四季常青的百年菩提,妖界信佛者极少,故而祈愿的宝牒也寥寥无几。
而菩提树最高处那抹崭新的红色宝牒,是今日嗔痴抛上去的。
他固执而天真地坚信:抛而不落,愿望成真,越高,越灵验。
而他两次来抛宝牒,并不是为了同一人。
“为何这次不为你母亲求了?明释问。
少年专注地题字,并未迟疑:“因为她不再爱我。
“除了爱,她就没有了任何价值。
他像是在讨论一个陌生人,“我不再需要她了。因为我有了更好的。
明释摩挲着佛珠,不知如何开口,这么多年,就算将他表面上打磨得再怎么正常,她内里的本性始终无法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