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只说了安宇平可以出院,却并没有说谢明邢,而谢延礼和宫榭也没有问。
下午有空的时候,宫榭已经查过了HN3型心脏病到底是什么。
他从一家权威报道中得知,这种病一旦得了,最好身边不要离开人,因为这种病发作毫无征兆,如果得不到救治,有百分之九十的死亡概率。
报道中还说,哪怕将病患及时送进医院,也有百分之六十的死亡率,HN3型心脏病至今还没有有效的救治办法。
宫榭看完这篇报道,便没再说话,直到急救室门打开,谢明邢从手术室内被推出来。
随着谢明邢被推进病房,谢延礼和宫榭两人也跟了进去。
谢延礼拍了拍宫榭的肩膀,“别担心,这方面的顶级专家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庆幸我们谢家有的是钱,只要有一线希望,明邢就还有救。”
宫榭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他和谢明邢并没有多深的交情,若是谢明邢以后真的死了,他或许会记一阵子。
记得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强吻了他;记得他们打了一架;记得他没能请他吃饭,却转给了他五千块钱;记得他打电话求助,他却迟迟没接——
然而这些记得,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忘,最后只记得,他生命中曾出现过一个叫谢明邢的过客。
这是宫榭从小到大第一次直面死亡,没有人教他该怎么排解这种难受的情绪,他只能选择沉默。
谢延礼又拍了拍宫榭的肩膀,他又转头看向律师,“成立一个基金会,从HN3型心脏病药物研发到病患救治,都可以得到基金会资金支持。”
律师点了点头:“先生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