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在法律上或许没什么效力,但只要陆娇把这份东西拿出来或者登报,他再不能在人前骂陆娇不孝,不认他。

以后她的一切,他也再难沾到。

陆正海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愿意,但他头刚抬起来,就见顾遇手里晃着一把瑞士刀,嘴角噙着冷笑道:

“我当然不会杀你了,杀人犯法,你这渣渣还不值得我拿命陪你。”

顾遇说着,蹲下身,看着陆正海满头大汗的样子,又冷笑一声:

“但是这年头,想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方法很多是不是?”

“我十几岁就外面混着了,听说过很多方法,刚才打你很痛,但你又喊不出来哪里痛是不是?”

“那都不算什么,听说过一种打人手法吗?当时一点感觉没有,但几个月之后就会在某个夜里无声无息断气,就算法医诊断,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这是香江那边某些帮派惩治叛徒用的,你想不想试试?”

顾遇声音低轻,像在陈述一个小故事,却听得人无端胆寒,再看他熟稔玩晃着手里的瑞士刀,锋利刀尖折射密林高处的光,寒光刺眼。

陆正海心随着那一闪一闪的寒光急跳乱颤,在顾遇下一瞬眸光扫向他时,他心一个急速,冲口道:“我抄!”

——

陆娇这边挂完电话,心里忽然有些心神不定,她先前和大姨他们说顾遇有分寸,是基于上辈子顾遇也出面处理过陆正海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