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含到什么。

顾遇把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重,他愣愣的微张着嘴,胸口仿佛一团火烧起来,一直蔓延到脖子,耳尖,脑袋更一瞬空白。

陆娇也没想到她太着急竟然把手指头伸顾遇嘴里去了,她慌忙撤回手,须臾,她咬一下嘴,最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忍着耳根的热意和心里那点微微发悸,问了他一句:

“酸吗?”

“不酸。”

顾遇听到问话,脱口回道,俄顷,他舌尖卷一下话梅,视线暼过她微泛粉霞的脸,他一顿,又慢慢补充一句:

“甜的。”

话梅还能甜的……

陆娇腹诽一句,却也知道这男人的话什么意思,她抬手捏一下热得烫起来的耳垂,头偏向窗外,弯了弯眉。

——

八十年代末,从余暨到海市可以路经的几条高速公路还没建成,几十年后从余暨到海市高铁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开车只需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在这会儿,一条条道绕行,需要开整六个小时。

陆娇他们两点多出发,到小洋楼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

天早黑透,马路上路灯一盏盏昏黄的灯亮着,城市笼罩在其中,渐渐安静下来。

车子在小洋楼门口停下,陆娇下车拿了钥匙打开铁大门上的大锁,又进院去拉开了中间那道大门门栓,整个大门大打开,露出小洋楼里面的面貌。

当初这栋小洋楼是陆正海赚钱后买的,那会儿陆娇奶奶还在,老人家退休了,又只有陆正海这一个儿子,恰边丽兰喜欢在外面忙,不喜欢管陆娇,她和婆婆两个一直两不打扰,不存在吵架的问题,她就主动提出让老人一块儿搬过来,还能得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