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军山低头看一眼手里快化了的冰棍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都已经答应陆娇了,也不好随随便便反口让孩子失落,那只能尽力补救了。

叶军山没耽搁,赶紧去找人打听顾遇了。

顾遇在麻棉厂这边没什么名头,在重工厂那边却很出名。

叶军山人脉广,在重工厂那边认识不少人,没什么功夫就把顾遇现在的具体信息给打听到了。

顾遇十几岁就出去外面闯,按理这类人名声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他为人仗义,知恩图报,对困难的人家还会搭把手帮一把,重工厂那边不少人受过他的好,好些家里没找到国营单位接收的孩子,都在跟着他干,他人厚道,给的待遇也高,叶军山打听到的,都是夸他的。

但关乎到陆娇,叶军山没有大意,当天下午他亲自跑顾遇明面上那几个产业去看了看。

没见到顾遇人,但叶军山能看出来顾遇的运输队还有车行都挺正规,不是那种乱来的。

晚上,一家人吃过晚饭,洗漱完各自回房,叶军山就把这事给边丽芳说了:

“从他事业来看,是个靠谱的,先前我去陆正海玻璃厂逛过,他那里乱七八糟的,我看撑不了多少年就会败了,但这小子的运输队和车行却不一样,有条不紊的,员工形象也好。”

“他在重工厂名声不错,做人应该也不差,也挺会来事。”

“娇娇既然看上了,就见一面吧,别的咱们再说。”

边丽芳冲完澡,还是觉得热,正捏着把蒲扇在扇风,闻言,她手停下来。

“事业肯定是成功的,常庆芳今天给我透底了,赚得比陆正海那玻璃厂还多,我别的不担心,就怕这人和陆正海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