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只是透过遥远的镜面看到了那一幕幕，连魂魄和意识都无法到达。

“玄女。”

玄女闻声从天而降，的双眼被一块灰色的薄纱蒙住，双眸紧闭，窈窕降落，又恭恭敬敬的候在了崇烨的身边。

她张了张嘴，好像发出了一段音，一瞬间整个海面波澜起伏，仿佛整个瑶池被水淹没了。

一瞬间整个天地好像都变成了那个梦的镜像。

崇烨缓缓闭上眼睛，试图穿越这镜像，去拯救他心爱的人。

……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竟然出现在了镜中的神殿里。

他的眼前正是虔诚的对他祷告的云宿。

云宿的眼睛和这一辈子不一样，是纯粹的黑曜石一样的黑色，他的头发很长很长，只是随意的挽起，发尾及腰以下，坐跪在蒲团上的时候绸缎般的长发铺散开来，像一朵冷清的纯洁的美丽的花。

“宿宿！”

他说着已经跑了过去，企图拉着他的手带着他逃离这一切。

却像个孤魂野鬼似的从他的身体穿过，半分也碰不到他。

他回过头，看见被供奉在神殿上方的那尊神像，从木讷的凤凰木，逐渐有了他法相的影子。

他看见一段如火般虚无缥缈的意念。

他站在神像前，仰头看向九天之上，能看见自己懒洋洋的睁着眼睛，正在倾听他可爱的美丽的信徒，虔诚的对他述说爱语。

他什么也不了解，只是在享受这一段如烟般轻薄的、美味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