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像他这样孤独长大野蛮生长的人,在街上看到孩子和大人手拉手,都能羡慕好几天,如果两人一起吃棉花糖,那能羡慕个把月,再如果见到小孩子骑在父亲肩上,把父亲的头发捣成了鸡窝,父亲依然面带微笑不责不骂,那就能够回味好一阵子了。

楚究示弱:“但我真洁身自好,只有过郁总一个男人。”

郁南:“……”

楚究捏着他的指尖,“所以不要去摸别人,行不行啊郁总。”

郁南一向吃软不吃硬,只要有人服软,他也就能立刻收起爪牙。

此时他分辨不出楚究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无论真假,谁都想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楚究说得太真诚,此时他心跳停了下,接而又紧锣密鼓地补上了刚才停的那一下。

离谱的心率震得那颗死寂了许久的心脏轻轻跟着抖。

似陈旧锈损的铁门不知何时被人拔了栓,稍稍一震,门就悄悄拉开了一条细细的缝,抖掉一层灰的同时,也溜进了几缕光。

他不应该来赚这五倍的加班费,他这个工打得似乎有点越界了。

*

还好楚究没让他越界太久,最后一天的药水他要求带回去让家庭医生输液,正好郁南要去机场送张鹏和玉玉出国。

医院和医生都联系好了,玉玉一过去就很快能做手术。

点滴打完,医生过来帮楚究换药时,嘱咐他:“你带回家打可要真打,不能扔垃圾桶。”

楚究:“嗯。”

医生冷笑一声,转过头对郁南说:“你要看着他点,这小子有过前科,从小就爱扔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