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反复琢磨,两个月前,正好是他俩发生关系的时间。

郁南怔了怔,很快恢复常态,眨着大眼睛表现出强烈的求知欲:“情比金坚伉俪情深然后呢老板?”

楚究当然看出了他强行掩饰。

“我父亲的遗言是,管好楚氏,管好楚家,管好孩子,我父亲是她的执念,她这么多年,估计就是靠这个执念活着了,只要楚家能维持基本的和平,她对他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丹枫宫以前住着几家人,我父亲喜欢一大家子热热闹闹,他们后来陆续搬走了,她还守在那里。”

楚究说得很平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若不细看,并看不出他眼底的自嘲。

郁南了然,所有疑惑豁然开朗。

原来丹枫宫之前住着这么多奇葩,怪不得说是牢笼。

周玉荷的软肋是亡夫,楚究的软肋是周玉荷。

感情是很难解释的东西,而老一辈人比较守旧,再精明的人都不太愿意撕破脸,是怕别人看了笑话,图个家和万事兴,不是旁人一两句话说得清的。

郁南:“所以今天你让我帮你把这些事说出来,在周阿姨面前。”

楚究默了默,承认:“是。”

撕破了这虚伪的表面和平,楚究就无法回头了。

郁南沉了口气,认真地看着楚究的眼睛,“我不懂管理,但现在公司一定是到了不得不动的地步,所以你才会这么做,如果你爸看到你受伤,会第一个冲上去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才不会管什么一家人不一家人的,他一定会站在你这边,所以去做你该做的事就好,你试着好好跟周阿姨沟通,她会理解你的。”

楚究轻笑一声,突然就释然了,“郁总说的对,可形势很复杂,不止楚先贤,郁总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郁南也笑了,“醒醒,你才是老板。”

楚究轻松地吐出一口气,他办事向来滴水不漏,不会轻易露短,这些事他对李信扬都不能轻易说出口,但却能轻松向郁南袒露,甚至没有压力,不会害怕背叛。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像周玉荷一样,无条件地信任郁南。

“那三千五百万,不是我的私房钱。”

“那是什么?拆东墙补西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