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少爷,你是觉得有刁民要害你,所以才会紧张吗?”

林樾棠:……

在少年瞪眼骂人之前,凌瀚忽然收敛了一身的侵略性,双手抓着少年的手腕,拉着他转了个身,又从背后圈住他少年的身体,抓住他的手。

“好了,糖少爷,我伺候你洗手好不好?”

然后就打开了水,抓着少年的双手,开始细致地为他洗手。

林樾棠被抓着转了个身,感觉到那种让他头皮发麻的威胁也瞬间消失,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他垂下眼,就看见凌瀚抓着他的手,一起放到了水流下。

他们手上干掉的陶泥逐渐湿润,然后被水流冲刷掉。

林樾棠的皮肤很白,从小到大都是。他的手因为要做精细手工活,也保养得很好,只在指腹与指节有些茧,整体修长柔软。

凌瀚的皮肤也很白,是冷白皮,皮肤也要偏冷。他的手指同样修长,骨结分明,十分有力。当他拉住林樾棠的手时,就像是手心握着一个小暖炉。

凌瀚被自己的想象逗得有些想笑,忍住了。他抓着少年的爪子,在温水下轻轻揉搓,将手指上和指缝里的陶泥全部洗净。

十指相扣,在水流的冲刷下纠缠时,有一种耳鬓厮磨的暧昧感觉。从凌瀚给林樾棠洗手开始,浴室里便安静了下来。

林樾棠看了一会儿两人交缠的双手,然后抬眸看向镜子。

镜子里,年轻男人垂眸,认真地给他洗手,眼神专注,仿佛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是最重要的事。

等手里的爪子恢复成原本的白皙,被陶泥糊住的指甲也呈现白里透粉的样子,凌瀚才满意地停下,关上水龙头。他抬起头,正想说什么,却感觉到少年的爪子抽回去。

身前传来一股推力,对少年向来毫无防备,凌瀚顺着那股力道后退,靠在了墙上。

局面一瞬间反了过来。

上一次,是凌瀚将少年困在自己与洗手台中间。

这一次,是林樾棠转身,将男人逼到了自己和墙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