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瑜看了一眼二人,继续道:

“不光如此,常州一代亦有死刑犯靠偷取盐池碱土,来获利赚取赎身或是替死银两。

从三年前,常州便被低价盐冲击了盐市,等到盐户纷纷撤离常州之后,私盐价格居高不下,产盐之地无盐可吃,已成为如今常州的现状。”

“荒唐!若百姓被迫淡食,长此以往,常州便要,便要废了!”

盐,乃是关乎生存之物,长期没有吃到足够的盐,将会让原本充满活力的城池变成一座死城!

陈为民身为医者,自然知道盐的重要性,这会儿听到徐瑾瑜这话,心中痛心非常,他抬眼看向徐瑾瑜,不由道:

“徐大人,您方才说这样的境况持续多久了?”

“若是不算此前私盐贩子布局的半年,现在也有两年半了。”

徐瑾瑜如是说着,陈为民忍不住攥紧了手掌,喃喃道:

“我曾听一位医师说过,他在连州云游之时,路经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那个村子里的人生下来便不吃盐,故而他们生下来的孩子都是,都是怪胎。

除此之外,那个村子的人,几乎没有活过不惑之年的,待医师离开的时候,村子里还有十余名村民,三载归来后,便只有一座荒村了。”

陈为民的声音一下子沉重下来,徐瑾瑜听罢,也不由叹息一声:

“正因如此,才有人打上了犯私盐的主意,甚至试图垄断。二位有所不知,据庆阳兄的打探,现在无盐可吃之地,已经不止是常州。”

徐瑾瑜这话一出,陈为民和魏思武二人心中具是一紧,随后魏思武思索片刻,这才道:

“那这些盐,去了何处?”

“是啊,这些盐去了何处?”

徐瑾瑜看了一眼陈为民,而陈为民这会儿还在兀自失神,徐瑾瑜随后却道:

“纵观大盛上下,对盐需求量最多的,出了百姓日常食用外,便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