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敬国公看向文国公, 复道:

“楚清晏之事, 圣上已有决断,这已是你我二人为他争到的最好的一条路。

反倒是文国公你, 如意到底只是女娘之身, 又一向得你娇惯,如今却要远赴青州, 你欲如何?”

“楚清晏之言并无道理, 他这会儿人到绝境, 倒是知道揣摩圣心了。”

文国公叹了一口气,遂道:

“而今,家中是元卓那孩子掌事, 我倒是不好接如意回来, 有道是嫁鸡随鸡, 嫁狗随狗,她当初看中楚清晏的容貌, 便该知道会有今日。”

文国公如是说着,他今日为了楚清晏之事,已经在圣上面前消磨掉了足够多的情分。

他是老了,可是他还有子子孙孙一大家子人,断不可因如意一人害了所有人。

而敬国公听后,若有所思。

随后,等敬国公回到家中,与老妻说起今日之事:

“夫人,临安侯府完了。楚清晏那小子私运阿芙蓉,谋害亲子被圣上当面查实,如今已被圣上下令抄家夺爵!”

敬国公夫人本在烹茶,听了这话失手打碎了茶碗:

“什么?!楚清晏他那脑子被狗啃了?凌绝那孩子就算年轻犯过些错,可也胜京中勋贵多矣,他何至于此?”

敬国公夫人并非正经八百出身勋贵,说话做事雷厉风行,泼辣极了。

敬国公听了夫人这话,缓缓的靠在椅子上,抬手盖住的眼,苦笑道:

“他若是动的凌绝,倒也不至于让圣上惊怒至此。”

敬国公夫人听了这话有些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