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当初他将各部那些积年账册一一看过后,便发现了这一点——昌遥明明占据举国最大的盐场,可是盐税却一年比一年少!

不过,做账之人的手法很是巧妙,一年比一年少,是整体的少。

可若是在账册上,则是这一季出奇的高,下一季便开始减少,如此增增减减,看上去十分正常。

除非统览上下十年,从中仔细斟酌,否则一时半刻还真无法发现其中的猫腻。

可以说,周世耀这一次也算是歪打正着,做了一回好事儿吧。

这明晃晃的把柄送上门,他不收着岂不可惜?

随后,徐瑾瑜伏案写了一封慰问的书信寄给赵庆阳,用暗语表示自己已经明白此事,且此事为周世耀在京中的反扑。

而两地相距甚远,如无意外,接下来周世耀也无瑕关注昌遥之事。

其余种种,徐瑾瑜并未多写。

庆阳兄随他这么多年,南下北上,心中也有成算,这一次他送信回来虽然狼狈,看可那暗语只怕也已有打算。

如此一来,他倒不必多加掺合。

反而,现在的重中之重,便是京中的周世耀了。

惊马案后,整个京城的风气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天子脚下,竟然不知何时混入一个异国之人,满城上下竟然无人知道。

更何况,那异国人竟然当街刺杀当朝二品大员,实在胆大妄为!

要知道,圣上每年要需要外出劝耕祭天的,若是这样的人下一个的目标是圣上呢?

如此一来,京中来回巡逻的守卫打打增加,素日遇到一些带着幕笠的神秘之辈也会要求其露出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