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胡言!”

李守言脸色一变,徐瑾瑜闻言也不由扬了扬眉,李,还是晋州的李,只怕与李寻一样,出身太后母族。

只不过,李寻最多只是一个连名姓都没有的远亲,这李守言却能这般气壮,只怕也来历不凡。

“晋州李氏旁支出来的解元而已,你今岁似乎已过而立,你可知我们徐解元贵庚几何?”

李守言看了一旁的少年,虽是少年,可却如抽了条的柳枝一般,无他一般无二的高。

少年生的好,纵使身形瘦弱,可是抄着手静静站在那里,便让人觉得目光就该汇聚在他的身上,风华绝代,不外如是。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而另一人似乎得了什么风声,这会儿只是一笑,可就是那笑,却让李守言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徐瑾瑜随后才慢悠悠道:

“阁下可还记得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所谓苛政猛于虎,若是治民以严刑治方见成效……乃是为官无能。

吾曾于南疆,见一位太守,他爱民如子,百姓敬他如再生父母,此方不负父母官之称。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靠的是教化之功,而非严刑苛政。如若百姓人人都有衣穿,有粮吃,又有多少人愿意违法乱纪?”

徐瑾瑜顿了顿,想起争辩之始,直接引其而用:

“方才听诸位讨论第二场之判语,大旱之下,老者要拾穗果腹,若依阁下之法,严刑加身,焉有命在?”

李守言闻言一时语塞,但随后又目露惶恐:

“那我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