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京里来的宣抚使都求援了,咱们于情于理也该去一趟,不然……”

副将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武安侯沉吟许久,终于摆了摆手:

“得了,明个你亲自带一支百人兵将,去接人。”

武安侯说完,又补充道:

“悄悄的去,甭给那些光长嘴唧唧歪歪的文臣面子,就当本侯让你们去找粮食,他们都是顺带的。

啧,冰天雪地的,越军顿顿羊汤,那香味飘过来,将士们的心都要飞了啊。”

武安侯说完,看着时候也到了放饭的时候,这便背着手朝火头军营而去,端了一碗稀稀拉拉的糙米汤,找了个迎风的风口,蹲下来大吃大嚼起来。

糙米煮的并不软烂,还有点儿硬芯,武安侯嚼的咯嘣作响,仿佛,自己正在嚼着的是羊的脆骨。

而不远处,越军正架锅煮羊,羊汤的香气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不怎么浓郁了,但依旧很下饭。

等到最后一口汤喝掉,武安侯看着远处越军兴致来了后,还要载歌载舞一番的模样,重重的“唉”了一声,这才转身离去。

蓬乱的发丝在风中飞舞,那座如山岳般的身影,却难得有些弯曲。

……

又是两日,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正押着东西,浩浩荡荡的自两山夹角出缓缓行驶。

虽是南地,可今年落了一场大雪,这会儿白雪铺满地,只有一行并不轻易的脚印留下。

万籁俱寂,鸟雀无声。

“咯噔——”

“咯噔咯噔——”

几颗碎石落下,差点打中马头,吓得马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