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我李某人多谢徐小大人解围!待他日归京,徐小大人若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瑾瑜忙托起李寻,摇头道:

“你我皆受皇命所托,李大人清白之身,我岂能坐视?茶好了,李大人先用茶吧。”

李寻应了一声,遂坐下喝了一口茶水,缓了缓心神,这才继续道:

“边疆之战打的实在太久了,圣上心中有疑,自然步步谨慎,本来以为赵大人和徐小大人初出茅庐,不受重视,应不会遇到多大的危险,这才让二位带队前来,没想到……竟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头一夜宴会之事,虽有杀机,可其买通的只是一个小小驿卒,看起来行事匆忙狼狈,让人以为这只是一件临时起意之事。

是以圣上并未第一时间召回队伍,可谁能想到,这支圣上自己亲自过目、挑选的队伍里的人选,竟然也有两个异端!

“圣上得知此事,十分震怒,故而让我与两位大人说明,此路凶险万分,若是您二位心有疑虑,可以直接回京复命。”

李寻说的很小心谨慎,可却将目光放在了赵庆阳身上,圣上这怕是害怕这位镇国公府的独苗苗世子出了差错,让镇国公断了血脉传承吧。

“看我作甚,我家老头儿老说我上阵怕会当个逃兵,我偏要让他看看,本世子可不是个会临阵脱逃的!”

徐瑾瑜也放下茶碗,浅笑吟吟:

“庆阳兄这么说了,我怎好留下你一人?宁州近在眼前,而今打道回府,岂不辜负这段时日赶路艰苦?”

徐瑾瑜说这话的时候,颇为镇定,宛如要去赴一场既定的宴会一样,淡然自若。

李寻没想到两位少年郎竟是如此的淡定,他不由劝道: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圣上说了,二位若是返京,圣上自有说辞,断不会影响二位清誉。”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