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的胆子,替本世子做主?鹿茸之事,哪里用你多嘴?”

“世子,这不是那位郎君提起,话赶话说到了哪儿嘛。”

府医还是那副笑模样,赵庆阳却冷哼一声:

“话赶话?你打量我好骗吗?”

赵庆阳话说到这里,府医便知道今日这事怕是不好轻易过去了,随即笑道:

“世子还是太年轻,您一腔热忱,总要让消受之人领受不是?况且,国公好容易差人打听到,这位不声不响,出身平民的郎君不知何时,便已经简在帝心,这是何等心性手段?

现下,能让他在微末之际,记您上一份儿情,不管是对您,还是对国公府都是没坏处的。

再说,小人只是提起您去打了鹿,可是那位郎君自己推测出来您孤身入林,为他打鹿的。”

“你这是狡辩!”

赵庆阳半晌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府医却只是静静的看着赵庆阳,低低道:

“是不是狡辩,您心中应当有数。据小人所知,明明您先识得这位徐郎君,可如今徐郎君亲近魏世子胜过您,且魏世子年纪轻轻已经位居四品,倒是您……”

“魏思武乃是皇亲国戚,我和他比什么?”

“那堂堂四公之首的镇国公世子又差什么?不过是圣上如今对勋贵讳莫如深,国公一直未能为您寻到合适的荫补之缺。”

府医认真的对赵庆阳道:

“世子,国公府如今也不过是外强中干之象,下一代的重任在您肩上。

您有友如此,国公和小人都为您庆幸,可是,若能让您二位的关系更加紧密,您……何乐而不为呢?”

府医说完这话,渐渐远去。

而赵庆阳却僵立在原地。

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