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友倒是豁达。”
二人说话间,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鸟鸣。
翠微居士抚了抚须,伸出手掌,一只鸽子便落在了他的手上。
等翠微居士取下鸽子腿上绑着的信件,认真阅览时,那鸽子已经蹦跳着去啄徐瑾瑜的手了。
徐瑾瑜只一打量,随后伸手让那鸽子跳上来,便不由无奈道:
“十三,你怎么又重了?你可是信鸽啊,再重下去就要飞不动了。”
翠微居士手下大名鼎鼎的懒鸽子十三对于徐瑾瑜的谴责充耳不闻,等发现这个熟悉的人身边少了那个投喂它的“好心人”后,毫不留恋的拍拍翅膀飞走了。
徐瑾瑜摇了摇头,没有出言谴责这只没有良心的懒鸽子。
而一旁的翠微居士拿着信件的手却不由微微颤抖起来,连徐瑾瑜都觉得不对劲儿:
“山长,您怎么了?”
翠微居士忙用袖子拭了拭有些湿润的眼角,随后将那不大的信笺递给徐瑾瑜:
“你且自看吧。这些日子吾一直庆幸那日幸好吾被清淼老儿邀去探讨标点符号之妙用,之后才发现西宿种种恶行。
回来后,吾忆起当初我东辰去往西宿的学子之中,总有些学子留在了西宿,心中好奇,这才托人打听一二,却没想到……”
徐瑾瑜心中疑惑,随后展开信纸仔细的看了起来。
鸽子传递的信件体积不会太大,那上面传来的消息上,清楚的记载这一个名叫穆衡的学子于景庆二十年离开东辰,进入西宿,却在景庆二十一年时,彻底销声匿迹。
而翠微居士这会儿面上也闪过哀痛的回忆之色:
“穆衡那孩子性坚韧,十岁父母双亡,与他那先天不足的幼妹相依为命,幸得村中的赤脚大夫关照识字采药,倒也勉强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