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说我了,那长姐的院子呢?”

“呃……”

长乐伯后知后觉的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儿,他对于长宁公主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那个温顺懂事,不言不语的小女孩。

以及,大半年前,让他不得不大出血,甚至大伤元气的胳膊肘往外拐的外嫁女儿。

长乐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长宁已经外嫁,府里裁减了不少人手,一时没有顾及。啊,长宁不如去花厅歇歇脚吧。”

“花厅是客人停留之处,伯爷这是把我姐弟二人当客人了?”

魏思武冷冷的看了长乐伯一眼,随后直接拉起长宁公主:

“长姐,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走!”

魏思武说走是真的走,长乐伯见状却是立马急了:

“别啊!是爹没有考虑周全,那长宁便去正院歇息吧,你娘的一些旧物还在里面。”

长乐伯一咬牙,如是说着,长宁公主这才抬起眼,声音清清冷冷:

“多谢父亲。”

长宁公主虽然口称父亲,可是那距离感让长乐伯觉得这个女儿简直陌生极了。

思武一口一个伯爷,那是怪他,可是长宁呢?

长乐伯不敢深想,将正院给长宁公主腾了出来,自己随后去了一个妾室的屋子暂住。

时隔多年,长宁公主终于再度踏足这个曾经娘亲留下痕迹最重,也是她多年不曾有机会踏足的正院。

不知为何,长乐伯并未改动正院,长宁公主走进去,昔日她在娘亲膝头嬉闹的那张贵妃榻、娘亲最喜欢的那套甜白釉莲纹茶具……仍旧历历在目。

魏思武也没有回自己曾经的院子,而是和长宁公主一起来到了正院,打发走前来上茶的丫鬟后,魏思武这才大刀立马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