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杜江啊?那孩子是个纯孝的,可惜他母亲身子骨不好,不久前去了,那孩子一时想不开,竟也……服毒自尽了。”

平阴侯一听这话就精神了,杜江早就死无对证了,这小子提起杜江,怕是自掘坟墓!

不过,平阴侯想着方才徐瑾瑜连那些书面文书都能看出一些门道来,还是匆忙改了话风。

毕竟,杜江确实是中毒身亡,只是这个毒是他自愿与否就不重要了。

人都死了,还能从地下跳出来反驳他吗?

“哦?听侯爷这意思,是对你这位庶孙十分了解了?”

“那是自然,那孩子那般纯孝,岂会作出你口中那种杀了三十七条人命的凶残之事?

圣上,杜江虽然只是臣的庶孙,可也终究是我平阴侯府的血脉,岂能让人这般随意污蔑啊!”

平阴侯如是说着,那花白的头发也随着他的痛声震动起来。

徐瑾瑜问了一句,平阴侯恨不得回十句,尤其是这会儿他确定杜江死无对证之后,更是越发得意。

幸好他当时下手快,否则还真要被人桎梏了。

“哦?徐瑾瑜,那你如何说?”

成帝并未发表什么见解,只是看向了徐瑾瑜,徐瑾瑜捋了捋袖子,看着平阴侯一脸悲痛,可是实则眼带精光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学生实在无话可说,就请杜江亲自来说吧。”

“侯爷口口声声,对杜江十分了解,想必二位一定祖孙情深……可杜江倒是说了不少关于侯爷的‘趣事’呢。”

徐瑾瑜不疾不徐,一字字道来。

而一旁的平阴侯直接懵了,他面色一变:

“你胡说什么?杜江早就已经身亡,我杜家族谱上更有记载,你从何处找来的假货,也想要污蔑本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