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太医仔细查看了一下师信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布料已经和皮肉黏连起来,需要先将其分开。

“还请这位郎君褪衣。”

太医温声说着,而勤政殿中正烧着地龙,师信也没有含糊,便褪下了外袍。

与此同时,那块被红绳拴着的玉佩也显露出来,成帝本是随意的看着,但下一刻他便直接站了起来,几步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你这玉佩……”

“学生师信。这玉佩,我娘说,是学生生父之物。”

师信方才头脑昏沉,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才来,直面的便是这样的一幕,不过索性他已经准备了一个月,是以这会儿他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师信,师……好名字啊。孩子,可否让朕看看你这块玉佩?”

师信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玉佩取了下来,许是过程扯到了伤口,但师信也只是一皱眉,却并没有多言一词,倒是颇有几分男儿坚毅之色。

成帝暗中观察着他,随后将那块玉佩放在自己摊开的手掌之中,心中却不由感叹——

十几年了,他以为丢掉的玉佩竟然以这种方式回来了!

不过,这孩子口中的生父,又是何缘由。

“冯卓,你来看看。”

成帝将玉佩递给冯卓,冯卓结果一看,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

“这,这,这怎么可能?”

可成帝却没有理会冯卓的震惊,而是直接毫无皇帝架子的坐在了师信的身旁,询问师信的身世、玉佩的来历。

徐瑾瑜也在这一刻安静的坐在了另一边,一旁的宫人上了茶水,徐瑾瑜捧着热茶,时不时的抿上一口,长睫淡淡垂下,让人不知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