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想着逃避,可是却从未想过,当年的娘亲逢此大辱,又被人算计,踩着娘亲的血泪爬上了高位。

他身为人子,若不为娘亲讨回公道,那娘亲这辈子,哪怕临终都会因为此事无法瞑目呐!

师信并不是蠢人,纵使那日曲氏将自己那段经历说的云淡风轻,可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娘突然遭逢大变,她一个弱质女流又能如何?

不过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罢了。

可凭什么呢?

凭什么他娘就要白白受惊,受辱,还要被人践踏着,甚至若不是自己回来及时……便已芳魂消散!

师信越想越恨,纵使面上还是那样的平静冷漠,可是那周身的气势已经如同锐利含锋的剑,刺得人心惊胆颤。

而徐瑾瑜看着师信那般模样,却是唇角噙着一抹淡笑,端起一旁的茶水呷了一口。

不多时,师信终于从内而外的冷静下来,他看着徐瑾瑜站起身,一拱手:

“瑾瑜,多亏你今日提点,否则我只怕还要混沌度日了。”

徐瑾瑜连忙起身扶住师信:

“信兄言重了,以信兄的聪慧,这些事儿迟早可以想的透彻。”

只不过,或许很多时机也会因此错过,造成一些后悔莫及之事,也未可知。

而就在徐瑾瑜和师信说话的间隙,从方才徐瑾瑜说完了玉佩的来历后,就震惊到失神的魏思武终于回过神来,他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这才试探道:

“所以,他是本世子的表弟?”

徐瑾瑜看向魏思武,抿了抿唇:

“倘若,思武兄觉得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三块与长公主那块玉佩一般,所出同源的玉佩的话,那么我想你的猜测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