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兄,你这是怎么了?”

徐瑾瑜唤了两声,师信才匆匆回神,但即使如此,他也只是沉默的摇了摇头:

“无事,思索课业罢了。”

但以徐瑾瑜深谙人心之道,如何会不知道这只是师信的托词。

只不过,亲朋之间,也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所以徐瑾瑜只是看了师信一眼,为师信斟了一杯菊花茶。

水汽袅袅间,菊花的香味四散,泛了黄的葡萄叶被风带离了枝头。

是秋天来了。

……

次日,秋霜挂满枝头,入秋的早晨渐渐冷了起来,徐瑾瑜今日穿了一身雪青锦缎长袍,搓了搓手,叫了师信和自己一道去村子外训走。

师信这会儿身上这穿了一身锦缎长袍,是碧蓝色的,两个少年迎着朝阳小跑,如同那初升的太阳。

自徐母与曲氏义结金兰之后,徐瑾瑜早就已经把师信当成自己的亲兄弟无异,所以他回来试了新衣后就问起了可有师信的。

徐母知道徐瑾瑜的性格,自不会少了师信的,而且还给两个孩子各做了两身换洗。

不多时,在朦胧的晨雾中,一雪青一碧蓝的身影渐渐显现,徐瑾瑜一眼就瞧见了自家门外的马车,他忙快步走进院子:

“外头是魏府的马车,思武兄,是你来——原来是公主!”

徐瑾瑜这会儿带着一身薄汗走了进去,徐家地方小,一进去就迎面和闻声出来的长宁公主差点撞了个正着。

“公主恕罪,是我失仪了,还请公主容我去换衣裳。”

如果说墨绿让徐瑾瑜那艳丽的五官多了一份沉稳,那么这身雪青,便让他艳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