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因为你袒护他,可他却一开始便将我长姐推入地狱!今日也是你来得及时,否则他日我进天牢,他入黄泉!”
魏思武说到最后,语气陡然激昂起来,那里面的狠戾,连究竟沙场的平阳侯都觉得体肤一寒。
这孩子,是真的报了必死之心!
平阳侯第一次用淡漠的眼神,看着自己阔别十年的长子,声冷如冰:
“你究竟对郡主做了什么?”
平阳侯世子这会儿酒劲儿上头,“黄粱一梦”虽然寡淡,可是却醉人。
这会儿,平阳侯世子嘿嘿一笑,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倒是不见丝毫往日的绵绵深情,只余淫邪污秽:
“郡主,嘿嘿,郡主又怎么?老,老子是个天阉,她是老子的女人,给,给老子背点儿骂名怎么,怎么了?
女娘家家,不,不规规矩矩在后宅绣花,伺候,伺候男人,还往出跑,我,也让她长长,长长记性!
满,满京城,都,都不知道,她,她是干净的哈哈哈!只有我,只有我!”
她是那样灿烂生长,那样自由,又那样刺眼。
他以深情为笼,想要囚住那个坚韧无比的女娘。
至此,甚至不用魏思武多言,平阳侯世子自己便已经自爆,下一刻:
“砰——”
平阳侯世子像一条死狗一样,被长年习武的平阳侯一脚踹开,翻了好几个滚儿这才重重的撞在墙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魏思武也不由惊呆了。
他单从瑾瑜那里,分析出平阳侯应当是一个理智且公正的人,可是没想到……他会对平阳侯世子下手这么狠!
这会儿,平阳侯大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哭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平阳侯世子:
“给本侯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