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武深吸一口气,随后再度跪下一礼:

“舅舅的意思,我知道了,此事我会告知长姐。舅舅,思武,这就退下了。”

魏思武说完,不待成帝反应,便转身离开了勤政殿,等出了宫门,泪水才夺眶而出。

他真没用!

平阳侯世子有一个好爹,连舅舅也要为了稳住他爹,意图放过。

而长姐呢?

魏思武一路绷着脸,疾驰到徐家。

徐瑾瑜是晨起开了城门才坐着牛车归家,这会儿将将到家喝上徐母煮的红豆粥,翻起他此前特意托人记载的南方军情消息。

忽然,徐瑾瑜动作一凝,指尖点着那上面的一个数字,沉思起来。

正在此时,魏思武直接门都没有敲就闯了进来,这对于一向对徐瑾瑜颇为守礼的魏思武来说,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儿。

而魏思武一进门,就通红着一双眼睛盯着徐瑾瑜,声音干哑:

“瑾瑜,舅舅不帮我!舅舅不帮我!”

魏思武的声音如泣如诉,带着几分悲鸣之意,徐瑾瑜抿了抿唇,沉默的拍着魏思武的肩。

魏思武就坐在葡萄架下,一手捂着脸,肩膀轻颤,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嗅到了一股香甜的气息:

“思武兄,且先用些饭食吧。今日之事,我大致猜到了。”

魏思武猛的抬起头,而徐瑾瑜将那张来自驿站的南方军报递给魏思武:

“边吃边说吧,思武兄也一夜未进水米了,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郡主想想。

郡主除了你,可什么都没有了。”

徐瑾瑜叹息一般的吐出这句话,可却颇为灵验的让魏思武当即就直接给自己灌了一碗养胃的红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