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武听了这话,不由一乐:

“这长姐有所不知了,我们瑾瑜刚好接手过王氏布庄的账册和文书,又刚好过目不忘,所以等我他说起那日之事时,瑾瑜就已经知道了那女掌柜非女掌柜了!

而那让长姐指认的画像,也在最后按照男子的骨相重新构建过一次!”

长宁郡主听后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眸子:

“还有这事儿?多亏了瑜郎君,否则要让思武做白工了。”

徐瑾瑜只是摇头笑笑: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看到郡主无恙,我这便告辞了,还望郡主珍重身体。”

“我会的。”

长宁郡主很认真的说着,侍女心肠歹毒,意图取而代之,姨娘狠辣,父亲漠视,就连夫君也居心叵测。

长宁郡主本觉得人生无望,可是,却有人愿在她沉入泥潭前,捉住了她的手。

少年当日声音依稀在耳,清若碎玉:

“阿姐,倘若抓住了罪魁祸首,您可想过怎么办?”

“阿姐,你不该怕的。该怕的是而今被我画出真容之人。妖魔鬼怪已经现出原形,只待将其抓捕归案了。”

“阿姐,莫怕了。”

“阿姐,好好想想你以后想过什么样子的生活吧。”

……

少年那一声声鼓励,让她重拾了面对生活的勇气与信心。

长宁郡主等徐瑾瑜离开后,在屋内坐了许久。

她想,她不该辜负思武、瑜郎君,徐家婶子这些人的好意,反而因为一群渣滓,郁郁终生。

这一刻,长宁郡主眼底蒙着的阴霾渐渐散去,那已经干涸的幽潭又重新变得深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