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拿出了笔墨,沉心定气开始练字。

这字一练就是一个时辰,等到外头起了一阵风,烛影重重,徐瑾方抬起头,一看原是自己那位“室友”不知何时点上了蜡烛。

“多谢。”

徐瑾瑜语气诚恳的说着,这回那少年总算不是没有反应了,只轻轻点了点头。

若非是他曾言其姓名,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个哑巴了。

徐瑾瑜向来是不开夜车的,古代连个眼镜都没有,要是近视可就完了。

故而,发现时候不早的徐瑾瑜这会儿只懒懒的半阖着眼,用手指在桌面上模拟着笔画收放,顺便放松手指。

过了一刻钟,徐瑾瑜睁开眼,就发现自己那位室友正奇怪的看着自己,这让徐瑾瑜一时有些赧然:

“让信兄见笑了,我于字迹上欠缺太多,需得勤加练习。”

“白纸黑字,才见真章。”

师信这次多说了几个字,声音清郎之余,又多了几分童稚感。

所以……新室友不说话是因为他的娃娃音吗?

徐瑾瑜闻言后眼中噙了几分笑意,师信见状,面上闪过一抹懊恼之色。

随后,徐瑾瑜看到师信一手馒头,一手书,不由问道:

“信兄是未曾去膳堂用饭吗?”

师信方才因为娃娃音的事儿面上颇有些过不去,可是看着徐瑾瑜没有半点笑话之意,心结渐缓,点点头,低声道:

“我来得晚,膳堂已经锁了,幸好我……娘为我塞了两个馒头。”

师信刚说完,就看到徐瑾瑜拿出了一只陶罐:

“只吃馒头怎么行?这是我奶做的寒瓜酱,你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