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教学斋,也不过是为了磨其性子罢了,看来书真兄对他这位师弟当真用心良苦。

余明远是个话唠,徐瑾瑜不说话,他也能说一路,二人一路慢行,等过了校场和竹林,周围一霎时变得静谧起来,真有种入住深山老林的感觉。

教学斋和舍馆相隔甚远,便是徐瑾瑜过目不忘,也不免觉得有些头疼。

好了,东辰书院很大,他确实感受到了,可:

“舍馆和教学斋相距如此遥远,那日常起居岂非极为不便?”

徐瑾瑜的疑惑让余明远不由嗤笑一声:

“读书向来不易,一要银,二要身,三要神,缺一不可,而这三样,在咱们书院你没有也会给你磨出来!”

余明远卖了一个关子,并未明言,又走过一丛蔷薇花丛,一座观云亭,这才让徐瑾瑜看到了不远处鳞次栉比的舍馆。

“你是丙字一号斋,在这排——”

余明远引着徐瑾瑜一路有了下去,直接去了倒数第三排,眼看着越来越远,徐瑾瑜不由眉头微皱。

余明远眼睛尖,看到徐瑾瑜皱眉,立刻撇了撇嘴:

“你皱哪门子眉?你可是这届新生里头住的离教学斋最近的屋子了!

呐,这是钥匙,院服在床上,书院行走必须穿院服,院服很重要!

我的屋子在隔壁,有事儿招呼一声,还有,至多还有两刻就放饭了,建议你放好行李直接去!”

“为何?书院用饭规定时间吗?”

余明远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不止,还记得过来时那座上了锁的院子吗?那里就是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