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其中利害,这些贱民向来卑劣不堪,心计深重,指不定是打着拿捏您的主意向侯府讨要好处!

您如今年岁尚小,不知人心险恶。这世上,哪里有亲爹娘不疼孩子的?”

刘管家一对上徐瑾瑜那张肖似老侯爷的脸便双腿不停打哆嗦,但是眼睛还是不住往里瞧。

他不信他这话出来,那徐家一家子还能坐的住!

刘管家抬眼看了一眼虽然有些破旧,但是被收拾的井井有条的农家小院,要知道这些可都住了些妇孺,却能把自己的居住环境打理的这般整洁,主人定是心气高的。

刘管家就是在用话激徐家人。

果不其然,刘管家这话刚一说出口,徐老婆子便拄着那根竹枝走了出来,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含着怒气:

“我老徐家要是打着用瑾瑜讨要好处的主意,就让我徐家上上下下,不得好死!”

徐老婆子这幅怒火中烧的模样正中刘管家下怀,刘管家直接倨傲的一甩衣袖,斜眼看了徐老婆子一眼:

“若是没有那起子讨要好处的想法,为何不劝劝小少爷?一个农家子,一个侯府少爷,傻子都知道怎么选,若非是你们仗着往日情分,小少爷怎么会一心留下?!”

“你休要血口喷人!”

徐老婆子气的将竹枝就要狠狠往地上一戳,下一刻,便见徐瑾瑜捂着嘴,一边咳,一边拉住了徐老婆子的袖子:

“咳咳,奶,竹子脆,仔细折了刺了您的手,为了这种东西不划算。”

徐瑾瑜这话一出,刘管家气的瞪圆了一双眼睛:

“您,您,您!”

徐瑾瑜拉着徐老婆子站在自己的身后,那单薄病弱的身子直直站着,似乎便已将风雨尽数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