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姜皎直直跪了下去。
她一向矜娇,从不轻易示弱。
可是今日,她跪在了沈随砚的面前,如同一名普通人后那般,将谦卑的姿态做到极致。
沈随砚放在膝上的手已经握成拳。
她说什么,她要自己废后?
她认为自己就是狠心毒辣之人,要置她母家于万劫不复之地。
沈随砚冰冷的嗓音从姜皎的头顶上响起,“不可能,你既同我结发为夫妻,我便不可能放你离开。”
姜皎缓缓抬头,乌发全都散落在身后,“难道,皇上想要臣妾一死才算是满意?”
话音才落下,沈随砚就低吼出声,却不敢对她太大的声音,仍是在压着自个的怒火,“萤萤,你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姜皎登时间全部都是不敢相信的模样,他说什么?自己有了两个月的身影。
下意识,姜皎想要反驳沈随砚所说:“不可能,我一个月前,分明还来了月信,怎会——”
可是她又想起近些时日来,自个食欲不振且嗜睡,还经常难受,原来这一切,不是因得她快要来月信的缘故,而是因为,她有了身孕。
姜皎跌坐在地上,沈随砚连忙将她给护在自己的怀中。
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意来,她期盼的孩子,来的却并不是时候。
颤抖着摸上自个的小腹,她咬着自己的下唇,让自个的声响听起来再正常不过,“原来,我无事,是因为这个孩子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