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都未曾记起,姜皎轻点蔻梢的额头,“是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中。”
蔻梢吐下舌,没说话。
姜皎抱膝坐着,碎发贴着她面庞,衬她容色皎洁,不可染指。
“若娘亲在,就不会有姜酿的事了,就算是有,娘亲也会帮我解决好。”
声音不似寻常婉柔,还带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难受。
蔻梢斟酌着开口,“如今大娘子待姑娘,也是极好的,若是将此事告诉大娘子,说不准大娘子也会帮着姑娘。”
姜皎摇头,乌发轻轻摆动,“大娘子毕竟是姜酿的亲生母亲,再如何,我也是比不上姜酿的。”
许是姜皎头一次有这样低沉的时候,蔻梢也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姜皎吐出一口浊气来,“罢了,不说这些,我困了。”
蔻梢连帮姜皎拿走小枕,服侍她睡下。
薄纱又落回原处,姜皎揉下酸涩的眼睛,将心底思绪通通都吞进腹中。
她在睡前,终究还是没将手中的羊脂白玉给放下。
有这般念头的时候,姜皎自个也没想到。
但终是,握紧它入睡,才更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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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日过得平淡,姜皎没将两位手帕交叫来府上,只在信中同她们说这事。
那日夜间的神态,好似没有出现过。
姜皎又恢复往昔,喜欢逛铺子,买些好看的物什。
上次周氏觉着府中有邪祟所在,便请道士前来做法。
家中的孩子都在,姜皎也不例外。
姜酿在花园的角落处,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