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捂着心口,半天没喘上气。

顾容栩鞠躬离开。

她没做那种事情,但是说她冷血也没什么问题,因为她确实不是很难过。

不过同父异母的弟弟,本身就不是很熟,她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表现出多难过的样子。

她坐上在门口等待许久的车,靠着椅背,微微阖上了眼睛。

很多人觉得她这个年纪就将长辈算计得连裤衩都不剩很恐怖,但她觉得做什么事情和年龄有什么关系,能十九岁做的事情,为什么要留到二十九再干?她不理解。

总有人在背后臆想她晚年凄惨,不过她无所谓,失败者也只能这样在暗处祈祷了。

她不知道自己晚年会不会凄惨,但他们晚年一定不会好过。

顾容栩从小到大都被拿来和傅言衡对比,她和傅言衡差不多的年纪接手公司,但圈内对两个人的评价完全不同,提到傅言衡是“年少有为”,提到她则是“小小年纪心机深沉”。因为很多人觉得她总裁的位置来路不正。

顾容栩最早的时候想过自证,后来,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没有必要,用偏见看人的人,怎么解释她在他们眼睛里都是偏的,而“良善”这两个字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心机深沉也没什么不好的。

只要她能稳住公司,稳住自己的财富和地位,这些言论就很难再传到她的耳朵里,因为没人想要得罪她,他们会学会谨言慎行。

她的朋友不多,很难有人真正靠近她,硬要说只有傅言衡和她稍微熟一点,不过也是亦敌亦友的关系,傅言栖也算,但似乎也不是能深入聊天的对象,不过她也不知道能聊什么,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己消化情绪。

……

“eo着呢?顾总?”季令然喜气洋洋地打开门。

“不敲门吗?”顾容栩不满地说道。